黄冈脑瘫儿父亲隔离7天孩子死亡他们催我

发布时间:2020-11-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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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好,我是龙哥。今天,我们故事的主角是一个17岁的脑瘫孩子。17年前,在“非典”肆虐之时,他平安诞生了;17年后,又一次瘟疫来袭,他却因无人看顾而死去。第一次在新闻上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,那种掐人咽喉的窒息,被时间和沉默拉伸,它压抑而悲重。生活的困窘,亲情的断舍离,智障家庭的温暖,生老病死的延宕,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的疫情之下,都变成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,这些都不是一个故事能完全承载起的。但这何尝不是真实的人间世?有人说,许许多多的人,破碎但又得努力地活着。就当是为了一份久违的厚实情感,请暂且原谅它的粗糙和直接之处。我要对你说的是,对人生和亲情这一码事,再怎么珍惜也不为过。

“遗体24小时内必须火化。”

对面三人穿着防护服,戴着护目镜和n95口罩,“告知”鄢小文。他们接着说,“这是按照国家对疫情防控的指示和规定。”

面对“授权委托书”,坐在病床上的他一语不发。

因为感染了新型冠状病毒,鄢小文被隔离了起来。7天后,他得知了自己17岁脑瘫儿子的死讯。

年初夏,因同在一家康复机构做训练,方青与鄢小文相识。每天下午,鄢小文都会给孩子带来酸奶和点心。后来几年中断了联系。到年重逢时,方青感觉“这个父亲苍老了很多”。脑瘫孩子可能拖垮一整个家庭,何况一位单身父亲。方青有时发现,孩子睡着后,鄢小文会独自站在屋顶上。“像我们这样的家长,有时候想带着孩子一走了之的想法,没有是不可能的。”之所以将互助组织取名为“蜗牛家园”,方青解释,“这群特殊孩子就是一群小蜗牛,走得很慢、爬得很慢,上帝是让我们带着蜗牛来散步的。“在互帮互助之间,家长们形成了亲人一样的感情。年1月17日,鄢小文带着两个儿子,踏上了回鄢家村的长途汽车。方青记得,鄢成走时还笑得很开心。“孩子健健康康的,至少此前一个月内,从没有过呕吐症状。”方青在武汉的家有来个平方,这里是互助组织“蜗牛家园”的大本营。她有一个脑瘫孩子,在康复训练下恢复了行走能力。年,她在自己的住处迎来了另外两名自闭症孩子的家长,其中一位就是鄢小文。这是一群为了孩子放弃了自己工作的家长。为了互相照看孩子,他们一同住在“蜗牛家园”,将客厅和卧室布置成了孩子的活动室。每天下午,家长们陪伴孩子在这里做游戏、打非洲鼓。方青住在一个小卧室里,阳台被打通后放了一张高低床,鄢小文父子三人就睡在那里。在方青的眼中,鄢小文“细心,照顾孩子非常周到”。一年四季,他只喂孩子喝温开水。鄢成身上从没有褥疮,“干干净净,没有一点尿骚味”。鄢小文说,“孩子一整天躺在床上,头部分泌物和汗水比较多”,于是每天换一次枕巾。每天晚上,小儿子睡着之后,鄢小文会给鄢成接大便、刷牙,再将大儿子的手指、脚趾,一个个抠开擦拭。鄢家村并不是个富裕的村子,当地公务员表示“基层工作很难做”。鄢小文是鄢家村的低保户,每月能够领取元的补助金。当地一位村民在电话里告诉我,年夏季一个暴雨的夜晚,鄢小文的妻子生下自闭症小儿子一年后,跳水库自杀了。鄢家村的这桩人命案在当时的天涯网帖里曾经被置顶,也在本地人间一度被热议。“当时他们一家刚回到村里,没有房子住,想要在闲置的村小学借住,但是被村干部拒绝了。也许某些言语刺激了那个女人,也可能是女人对生活感到无望,女人自杀了。那位村干部后来换届时自己辞职了。”该村民称,在妻子死后,鄢小文多次向上级单位反映,希望得到赔偿。“但当时的帮扶力度没那么大。华河镇是这里财力比较弱的镇。没有大的领导拍板,这的确有难度。”妻子自杀,大儿子脑瘫,小儿子自闭。活着,这一家人就已经用尽全力了。但冥冥之中注定了鄢小文命运多舛。年1月2日,方青接到鄢小文的电话,他被隔离了,已经被乡卫生院接走。49岁的单亲父亲鄢小文因发烧不退被带到乡里隔离,理由是疑似感染新型冠状病毒。当时,他正在外办事,身边是患有自闭症、但具备行动能力的小儿子,没有收到具体文书,父子俩就被卫生院人员带去了县里的定点收治场所。他原本要求也一同带走大儿子——17岁的鄢成一日三餐需要喂食,且无法自理大小便。

“但院方表示没有特殊护理条件,不便接收。”鄢小文说。于是,鄢成被迫留在家中。

“孩子怎么办?“方青问,她的意思是孩子由谁照顾。“后事怎么办呢?”鄢小文自顾自地说。无法确定他指的是自己的后事,还是如果自己死去,孩子该如何生存。方青没有多想,挂下电话就开始寻求援助。距离黄冈市余公里。医院内,医护人员尚且穿着防尘服,院长说,“医院一套防护服都没有了。”1月28日上午,鄢小文委托志愿者撰写了一封《湖北红安县一确诊新冠肺炎父亲的求助信》中,鄢小文讲述:“由于村里人担心鄢成有被感染的可能性,从2日到27日,村里领导多次协调,仍无法找到能为鄢成解决换洗护理和一日三餐问题的照料人员。因为孩子和我密切接触,且出现过1次低烧,也进入疑似人群在家单独隔离,由于没有防护设备,所以无法安排相关人员久留照料吃喝、处理大小便及换洗照料。”为此,鄢小文向社会爱心人士征集防护服。求助信的最后,他留下了华河镇卫生院刘正磊医生的电话。我致电刘医生,电话显示已关机。早前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称,“并没有物资捐献过来”。身在病房的鄢小文每天忧心忡忡。他与另一名疑似肺炎患者同住一间病房,没有感染症状的小儿子也和他们睡在一起。“他没有床,白天就坐在旁边椅子上玩手指,晚上就睡我脚头。”唯一令他少许宽慰的是,武汉市残联为此事给他打了几十个电话,到处联系接洽。考虑到鄢成有感染的风险,村主任陈敬友表示,“必须就地隔离”。村医正把鄢成转移至镇卫生院鄢小文的好友方青记得,29日下午,鄢小文与她的通话中,他的心情还“特别开心”——“孩子终于被接走了,他至少还活着。“那天中午,鄢成被从鄢家村的家接走,去了县里的指定隔离点(一家特定的酒店)。可两个小时后,下午14:00,鄢小文接到了来自村主任陈敬友的电话,“鄢成去世了”。这是1月0号,鄢小文被隔离七天后,方青再次接到了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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